首先母亲开始谈她如何开始学法轮功，她说退休后身体状况急下，胆切除，心律不齐，一堆的病，住院时儿女不在身边，麻烦了很多学生、同事。一年前她在公园看到有人在炼法轮功，就想试试。有人主动教她功，告诉她要看书，买了一本书，才九块钱。作为大学教授的她一开始对书中谈及的另外空间及佛道神还不能完全接受，但看到真善忍觉得特别好，所以就坚持炼下去了。一年多来她身体的变化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病全好了，去年冬天一直在外面炼功也不怕冷，人变白胖了，一冬天只穿很少的衣服，脸红扑扑的。通过看书，她心情也开朗了，以前她特别好着急，也伤了一些人，现在她很注意修心，特别注意要“忍”。
说着说着，母亲一下控制不住激动起来，大声的说：“我到底怎么了，我什么地方错了？！”就说不下去了。这时有人在下面说：“你没错，你一点没错！”。书记赶忙制止“你别发言。”平时与母亲关系很好，一个心肠很软的女同事也跟着在下面哭了起来，气氛令书记很尴尬。
终于有人按安排发言了，按官方报导的那样，说了一顿法轮功的不是，最后说，法轮功排斥其它气功，我就没炼，我练过一些气功，最近在练一种“糊涂功”，每天对着大树，糊里糊涂站一会儿，挺好。他的糊涂功理论终于让大家笑了起来。书记最后草草宣布，母亲的法轮功问题到此为止，她就是喜欢帮助人，代别人买了很多书，没有什么问题。
会后一个一直沉着脸，一言未发的同事对母亲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文革时挨过整，那就是精神折磨，赶紧出去旅游，散散心。
母亲事后很难过，觉得没修好，到时没控制住，激动起来了。不过好在会也开不下去了，没说损害大法的话。（事先书记打招呼让母亲骂李老师几句交差，母亲坚决不同意。）母亲说现在常人都很反感政府的做法，下面的领导也很为难，自己都搞不清法轮功到底有没有危害，没法教育群众。(1999年10月1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