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九一年开始,得一种持续性头痛病,尝试中医、西医、气功及手术治疗均无效,不得不于九六年辞去工作。自九六年八月开始炼习法轮功后头痛病不治自愈,法轮功帮助我解除了病痛,重新走上了工作岗位。今天,我身体健康,在华盛顿做精算师工作。
从1999年7月20日以来,中国政府把教人向善的法轮功定为“邪教”,并残酷迫害千万计的法轮功学员。我实在不能安心工作,就请了假于十一月中旬回国旅行。十一月三十日从老家坐火车到达北京。第二天我一个人去天安门广场,到中午时分去看国旗换岗仪式,这时一个武警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炼法轮功的,我说是,就被带上警车,送到天安门派出所,我问警察为什么抓我,警察不回答。警察先是强行搜身,搜走了随身带的一本《转法轮》,又问我是哪个省来的。我的护照没带在身边。我认为警察抓我没有任何道理,也没有权力盘问我。这时三个警察围过来,强行把我的眼镜拉下,一个警察用拳猛击我的双眼,另两个也用拳打我的肩臂,用脚踢我的腿,当时我的头部被打得发晕,左眼被打肿的很高。一个警察继续用拳猛击我,打了一会,又上来三个警察,强行把我的双手交叉反扣在背后,一只手从肩上往下,另一只从腋下往上,把两个手硬拉在一起,用手铐铐住。我当时穿着很厚的冬衣,本来双臂就不那么灵活,先是一个警察用力拉我的双臂,怎么也反扣不起来,后来三个警察一块用力推才把我的双手反扣住,疼得我叫喊不止。这时我注意到还有八个功友也被这样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已被铐了很久,双手肿得很大,发紫黑色,站在我左边的是一个年轻女士,右边的是一位六十岁的老年妇女,当时真感到难以相信,警察怎么对妇女老人也使用酷刑。每过四、五分钟,一个警察就用电棍挨个电击每人的头部,手部,并扒开衣服电击腰部。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一个警察上来问我说不说,我保持沉默。这时两个警察上来,用手摆动我被反手铐着的双臂,把我痛得发出声声惨叫,又把我推回原地铐上。当拷到半个小时左右,从头部往下滴汗,汗水挂满了面部,双眼已无法睁开,这时警察又把我拉过去问,我说出老家住址,这样警察才把我的手铐打开,与另外五十几位功友关在一个房间里,后来才得知,那八个被双手斜背反拷的功友中,那个双手发黑的中年男子已被拷了半天,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已被拷了一整天,不是亲身经历,实在难以相信,警察会对法轮功学员施以如此酷刑。见到五十多位全国各地的功友真高兴,他们见我被打得站立不稳,双手没有知觉,让我坐在后排的椅子上休息,当时我不光双臂痛得动不了,头部也不能移动,一动颈部就疼得受不了,双眼也肿得很高,休息了两个小时左右,才能站起来试着走动。当功友们得知我是从美国来的,都争着问我国外的情况。我很高兴地把美国学员护法弘法,以及大陆学员不畏生死护法的行为激励着世界各国的大法弟子,并得到国际社会的大力支持的情况讲给他们听,他们深受鼓舞。这时一个警察不许我们讲话,并走进来,发现我是讲话者,当胸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到了下午六点多钟,把我与安徽的功友一起送到了安徽省驻京办事处,与另外三十几位功友关在一个房间里。一到安徽办事处,两个办事处的便衣警察就强行搜身,拿走我随身的八千多元人民币及手机,并开始审问我,我觉得自己没有做任何坏事,拒绝与他们合作,他们就把我拖到走廊里轮番打我,用拳猛击我的双颊,胸部,腹部,其中一个警察用警棍打我的双脚面,另一个警察用拳头打我的双下颊,打得我左右摇摆,头部发晕。这样拷打了一个多小时。我当时感到作为警察这么针对法轮功学员是严重侵犯人权。我只是到天安门走一走,就受到如此严刑拷打,也许我应该告诉他们我是美国公民,看他们还敢不敢打人。这时我开始讲出我的身份,护照及询问电话。他们一听,也不相信,气得跳了起来,打得更狠了,还说就是要打美国人。这时我告诉他们打一个外国公民是违法的,请他们打电话给我家里就可以查到我的护照号码。他们不理睬我,一直到两个都打累了,才把我放回房间。
见到几十位家乡的功友是没有料到。尽管双脸被打肿得很高,成了三角形,身子也被打得走不动路。还是很高兴与功友们交谈,知道安徽有越来越多的功友进京反映情况。第二天,在地上坐着,全身疼痛。到了晚上,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因为在地上盘腿坐着,被认为是炼功,被几个警察拖出房间,在走廊上猛打,只听到砰砰的拳打声,打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把老人放回房间,让老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许直起腰来,并问还炼不炼了,若回答“不炼了”才可以直起来,老人坚持说“炼”,并对自己说:“大法是严肃的”。我真为老人高兴,这才是真正的炼功人。就这样体罚了老人一个晚上,老人累得仰面摔倒在地上有十几次,警察马上就强迫老人蹲在地上,一直搞到晚上十一点钟。
第四天,地方政府接走了几位功友,又送来九位从埠阳市进京上访的功友,来来走走,屋里总是保持三十几位功友。到了晚上七点多钟,有两位阜阳的男功友说:我们大家应该炼功,炼功人每天都应该坚持炼功,就开始炼静功,我也与他们一起双盘打坐炼起静功来。警察看见了就说这里不准炼功。我们三人都继续坚持炼功。这时上来六、七个警察把我们三人强行拖到走廊上,一个警察用拳猛击了我几下,开始体罚我们,说要按他们的方式炼,让我们每个人面对着墙,强行让我们双手抱着头,马步站桩,若双腿弯曲的角度不够,就两个警察一起用脚踹我们的双腿,他们还认为是我带头炼功,为了加重对我的体罚,就找来了两个各重十几磅的灭火器,让我一手拎一个,同时站桩,拆腾了一个多小时,我累得实在拎不动了,加上手上出汗,一拎起来就滑下去。警察就强行让我拎起来。那位带头炼功的埠阳功友被累得呕吐起来,吐在走廊上一大片地方。这样从七、八点钟折腾到晚上十一点钟,警察也累了,才把我们放回房间。这时功友们就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大家都认为我们炼功是对的,但应该大家一块来承担这个磨难。
第五天早上四点钟左右,大家就一块起来炼功,看门的警察在睡觉,也时不时往里看一看,假装没有看见我们炼功。第六天早上,大家还是跟昨天一样早起炼功,刚一开始,就被一位巡逻的警察看见,走进来不许我们炼功,谁炼就要打谁,并威胁说,警棍上面包了层皮子,打上去不留伤痕,却会造成内伤。他先用力推倒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功友,要打这位功友,我正好在这位年轻功友身边炼功,就走上去用身体护住这位功友,并告诉警察打人是不对的,我们炼功也不影响别人,我们每天都是这么生活的,不是要与警察对抗。这时又过来三位女功友,我们四人用身体围住那位年轻功友,对警察说:“我们都炼功了,要打先打我们”。这位警察看到这个景象,就改口说:“我不会打他。”让我们不要管别人的事。后来警察说:“你们再坚持炼,就要体罚你们。”这时全体二十几位功友都站出来接受体罚,面对墙站着,不许出声。这样站了一会,警察也觉着没趣,就不管我们了,我们就一块坐着交流此事,那位要打人的警察与另外一位值班的警察也坐在一旁听我们交流,并问了我们一些问题。如为什么要炼功?为什么要到北京来。我们就向他们介绍炼功对身心的益处,国内电视报纸对法轮功的颠倒黑白的报导,政府对法轮功的错误决定,法轮功学员舍弃个人及家庭的利益为了正义及真理进京反映情况,听到后来,两个警察都对我们表示同情,表示以前对法轮功的情况不了解,对于为了工作不得不禁止我们炼功表示无奈。
当天我从安徽办事处被放出,后来返回美国。这次经历了六天毒打,回到美国才感到是多么自由,在美国炼功是个人的权力,也不可能因此而被捕,而在中国做为一个法轮功修炼者甚至去天安门广场走走都要面对被抓及毒打,希望中国政府能尊重基本的人权,包括被关押人士的人权,并希望中国政府能改正对法轮功的错误决定,给千万法轮功修炼者一个合法炼功的环境。
北美法轮功学员
1999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