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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XXX,今年50岁,是山东省莱阳人。3月5日10点左右,我到西交民巷23号人大信访处上访,被告知此处不接待,让我去永定门信访处。然后我来到天安门广场,在广场被抓,被押到天安门旁边的公安局。这时里面已有了三、四百人了,功友们见我们进来齐声鼓掌。我和另外几位功友不想说出地址,我知道我说出地址,他们就会谴送我。大法蒙冤,我怎么能回家去呢?我认为不想说的我就可以不说,我没犯法,犯法的是他们。于是警察把我们十几个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拉上窗帘,开始用刑。我们的双手被反铐着弯腰90度长达1、2个小时,不少功友昏死过去。后来他们怕出人命就放开了,由各地的公安部门来认人。
莱西的一个便衣问我是不是他们县的,我不回答,他便让我伸出两只手,气急败坏地用铁条猛抽了我的两手十几下,我的手立即变成了紫色。我仍旧不说,他们毫无办法。傍晚招远派出所听口音怀疑我是他们的人,便将我塞进骄车的后备箱里,我在里面憋得透不过气来。到了他们住处,又开始对我用酷刑,打背拷,用手打耳光,手打痛了,就找来皮鞋打我的脸。把我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牙也出了血。但我心里仍旧很坦然,打我的警察累得直喘气,还直喊手疼,我感觉他们真的很可怜,不知道对抗正法的罪业有多大。同时,我知道这也是帮我提高心性,给我德,转化业力呢,师父是为了我快点长功,快点圆满啊。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打我骂我,我就是不动心,把自己当作炼功人,无怨无恨。最后他们没办法了,叫来莱阳公安局的人,结果他们认出我后,把我带到了他们的住处,又开始用刑。他们让我弯着腰,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往我的后脖子上使劲一击,击得我头晕眼花,恶心呕吐。他们一看吓了一跳,问我是否我有病,我说真修的大法弟子没有病。他又问我以前有过什么病,我说修炼前胸膜炎腹水化脓,险些丧命,可我炼功之后好了。警察一听摇了摇头说:“不打了,不打了,你肯定是脑袋有毛病,回去给你送精神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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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押回去的路上,开始他们把我的一只手铐上,另一只手铐铐在我们乡的乡长手上。(他已经来北京几天了就是为了要找到我,带我回去。)到了火车上,我要求他们给我打开手铐,他们允许了,让我睡在上铺并藏起了我的鞋子和外衣。半夜时,我在睡梦中听见有人说,下车,下车,我睁开眼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我翻身爬起来。看我的人好象都睡了,我立即萌发了下车的念头。我就光着脚,只穿了一件毛衣随着人流下了车。没有票,警察将我叫到一边。我说先上厕所小便一下,他告诉我往里边走,我走了十几步后拔腿就跑,警察在后面追。我光着脚,黑夜里也分不清哪是铁轨,哪是石子,哪是枕木,我拼命地跑,警察在后面追,并不时用大石头打我,我一看不行,旁边出现了一人多高的铁栅栏,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抓住栅栏非常轻松地翻了过去,却没被尖尖的栅栏尖划伤,后面的警察气急败坏却没再追我。
我出了火车站,黑夜茫茫,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双脚被石子、煤渣硌得疼痛难忍,外衣也没有拿出来。初春的午夜凉得透骨,怎么办?到哪去?天亮了一打听此地是淄博,我想这里离北京一千里地,法不正过来,我是不能回家的,这是我早已许下的诺言。没有钱,没有鞋,这在一个真修弟子面前,算不了什么,师父给每一个弟子设的关,都是按心性标准安排的,只要想过就一定能过得去,只要坚定大法,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对,我讨饭上北京护法去。下了这个决心,我意外地在垃圾箱里找到了一双破拖鞋,虽然破烂不堪,但我已经非常高兴了。走了两天,又在垃圾箱里拾到一双好一点的拖鞋。又走了两三天,两拖鞋都穿烂了,碰巧又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双有鞋带的破旅游鞋。我真是喜出望外,终于可以加快脚步了。
一路上,我饿了就讨点饭,讨不到时,就到垃圾堆里捡烂桔子、烂苹果、烂萝卜充饥。最难的是没有住的地方,只有钻秸杆、稻草堆了,后半夜气温大概在零下几度,没有外衣,没有被子,冻得睡不着觉,只好起来连夜赶路,我的心里一遍遍地背着老师的《洪吟》、《论语》、经文《位置》。我知道我们大法弟子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吃苦。经过了十一天的磨难,终于在3月16日傍晚又回到了北京,又回到了功友身边,当时我已是满脚血泡寸步难行了。
(2000年3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