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加哥1998年10月底的健康博览会上,我遇到了法轮功。当时我去博览会是为了找一种我可以参加集体练习的气功。我曾为各种慢性疾病而烦恼,包括多种食物和化学成份过敏,极易疲劳,肌肉疼痛,慢性鼻窦炎等。我的针灸师曾教过我一种气功,可是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我想如果我能加入某种集体练功,效果可能会好得多。在博览会上有好几种气功的功派,我和每一个都进行了探讨,最后遇到的一个是法轮功。仅仅和当时在场的学员谈了几分钟,我便知道这就是我所要尝试的,只是当时我还不明了为什么我单单倾心于法轮功。
接下来的一周我去了炼功点。尽管当时没有意识到,我那天的反应已经反映出了我日后修炼中会遇到的一些困难。李老师说过,要想认识法轮大法,就必须从根本上改变常人的观念。就我而言,观念改变得很慢,思想中有一部份始终在抵触法轮功。在生活中,我一直都想保持精明,这导致了我遇事先怀疑的思维方式。就象李老师说的那种悟性低的人一样,我不太相信我看不见的东西。在生活中我一直在寻找我认为的智慧,可是从未想过要寻找精神领域的智慧。事实上,我原来一直认为精神上的信仰是那些软弱得不敢面对现实和逆境的人的精神支柱,是一些愤世嫉俗的人用来控制和利用那些不怎么有头脑的人的工具。我不想当一个利用别人的人,更不愿被人愚弄。有了这样一种成见,我想我宁愿冒不知道真理的危险,也不要当傻子。如同许多精明的人一样,在我的心底也有着虚荣和软弱。所以,头一次去练功,我就带着防备的心理。
当我们炼功时,我能感到能量在流动,我觉得很放松并且昏昏欲睡,如同刚刚作了一次很好的针灸治疗。我想,“哇,我才刚开始练习,就有这么强的反应,这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功法。”学过了动作后,我和大家一起坐下来读《法轮功》(此书原名为《中国法轮功》,编者注)。尽管我已经被告知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修炼,我仍然难以接受任何精神领域的教导。我觉得小组一起读书怪怪的。大家读书时我想:“啊,我已经陷进邪教中了。”当然,我并不是真的这样认为,我只是想了一下。我知道我刚刚学的东西并没有收钱,给我的书也便宜得不可思议。也就是说,这些人看起来根本就不象邪教。当我买书时,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很狡猾的邪教,他们现在不向我要钱,待会儿向我要一大笔会员费。”可是当我练完功并离开那些给了我许多的慷慨的人们时,我意识到他们甚至没有要我的电话和地址。我的虚荣心受伤了。“怎么,难道他们认为我不够重要,都不想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我吗?”
回首看看,这些都是那么可笑。尽管我想了这些非常不敬的事,我清楚地知道,我遇到了一群很好的人,他们给了我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回家后,我立刻上床睡了几个小时,除了中间起来了一会儿,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我才仅仅作了一下功法的演示,还算不上是完整的练功,怎么会这么有效呢?我想不出为什么。当然,我更没想到,更超常的是在工作时,李老师开始从最根本上给我净化身体。
我当即开始了参加每周一次的集体炼功。开始,除了每周一次的集体炼功我根本不能多炼。集体炼功后的三、四天内,我都得一天睡12小时还疲惫得不能做任何事。剩下的半周,我得加倍努力来完成工作,然后去参加下一次炼功。炼功时,我无法按要求炼。我只能抱轮一、两分钟,炼动功的间隙,我会坐下休息,炼静功时,我得靠在墙上。除了参加每周的集体炼功,我还读《法轮功》和《转法轮》,然后是李老师其他的书。我用我读哲学著作养成的习惯来读这些书。我试图分析李老师的观点,以致质疑他说的每一点。但是我不得不注意到一个奇妙的现象,当我疲惫时,只要我拿起李老师的书,我就有精力去读,而其他的书就不行。可是当我精力充沛的时候,我一读李老师的书,就会犯困。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书有能量。我无法解释却又不能否认。一本书怎么会有能量?对于法轮功是什么,我的思想有点儿开窍了。
尽管我还远不是一个好的修炼者,我已经注意到变化了。开始炼法轮功的几星期后,折磨我数月的一些肌肉疼痛消失了。我曾尝试许多办法来消除我的各种过敏。可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我都只能解决问题中的一部份而不是全部。炼法轮功的几个月后,我发现我可以吃任何东西,无论什么东西,都不会有不良的反应。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走进一个新油漆过的房间而安然无恙。炼法轮功前,我若敢去这样的地方,哪怕只有一、两秒,也得在床上躺三天。现在,我再也没有反应了,其他的过敏也统统消失了。这些变化使我惊叹并欣喜若狂。
去年三月,纽约有法会。听说李老师会来。我知道我该去。可我担心一件小事。由于长期的中耳炎和鼻窦炎我已经放弃了飞行。每次坐飞机,我的耳朵都会剧烈的疼痛并伴有眩晕。以前当飞行结束时,所有的乘客都离开了,只有我象喝醉了一样靠在椅子上无法站立。这一次,当去纽约的飞机从O'HARE机场起飞时,我的耳朵有一点疼,但只有一点。我想,“这很有意思。”我紧张地等着降落,因为降落是最糟的。可是,降落时,我根本就不疼。要知道,我没服药,也没对耳朵采取任何保护措施。我只能承认李老师帮我把中耳炎清理了。
在纽约的经历使我改变了许多。我知道了法轮功是精神领域里真正意义的修炼。我知道我要严肃认真地修炼。在纽约,我懂得了读《转法轮》有多么重要,这是我以前所不了解的。我现在懂得了学法是修炼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并开始反复读这本我曾不断质疑的书。我还大大增加了平时的炼功。与此同时,我常常在街头被熟人拦住并问我最近干了什么。一次又一次,我听到人们对我说:“史蒂芬,我从没见过你气色这样好。”
从纽约回来后,我对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但与此同时,一种新的想法开始困扰着我。现在我确信法轮功有很大的威力,可我无法克制那种想用他来帮助自己日常生活的想法。比如,从纽约回来后的几个月内,我有一个工作的面试,这看起来是个很诱人的机会。我非常想要这个工作。面试前的数个星期里,我发现自己在想:“如果我功炼得很好,那些面试的考官没准能感受到我的能量场并在不知不觉中受我控制。”当这种可笑的想法一出现,我就意识到这是不敬的。我责备自己怎么这么想。可是,一会儿,这个想法就又冒出来了。还有许多象这样的,想让我用大法来在常人中得好处,都是干扰。
我努力地与这些想法作斗争。同时,在其他的方面也争取作一个更好的修炼者。我更勤奋地炼功,按时读书。但是,仅仅炼功和读书是不够的,远远不够。李老师说过,在我们的修炼中,有人会摔跟头,然后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在这儿讲笑话,我真的摔了跟头。四月中旬,我在给树剪枝时,从梯子上摔下来。背部的脊椎骨骨折了。李老师说过没有偶然,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到了医院后,我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最后,一个想法占据了我的思想,那就是李老师一遍又一遍说过的,修炼是严肃而神圣的,他不是儿戏,不是给生活增加乐趣的某种爱好。
对我而言,出事前的几个月,我发现自己常常陷入矛盾而又不能以真正炼功人的标准来处理这些事。我会发怒,为一些小利而争斗,妒嫉。我知道我的行为应该符合法对我的要求,可是,一次又一次,我犯着同样的错误。在我整个的修炼过程中,我好像连一个执著心也没去掉。这样的情况不能永远持续下去。
我不期望大多数的人理解我下面要说的话,但我知道今天坐在这里的同修懂得我。我很高兴我摔断了背部的这根骨头,因为这强迫我诚实地看待我的状态。从认识法轮功到现在,我就如同一个性格不统一的人。从最开始我就知道法轮功是博大精深的,可是同时,我的思想总是试图诋毁这个在我心中如此珍惜的东西。看看自己的行为,我常会发笑。如果我不是真心地相信法轮功,为什么,当我见到李老师时,我会那样由衷地激动,为什么,我会如此按时地读《转法轮》,为什么,工作后,我会坐上几个小时读网上的心得体会文章,为什么,当我读到中国的同修经历磨难时,我会热泪盈眶,尽管别的悲惨的故事并不让我这样感动。我会为我曾可笑地怀疑法轮功而摇头,可是,同时,我又不能全心地投入法轮大法的修炼。我不曾见到我有放弃常人执著的能力。
在英语中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太精明了会弄巧成拙。如果一个人总想愚弄别人,最后他只能是愚弄了自己。我成了一个不知该如何修炼的修炼者。新学员总爱问:“你练多久了?”那意思是说,如果你练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就应该很不错了。我总是怕这个问题,因为我深知我离一个真正的炼功人的标准还有多远。在我心里,我相信我开始象一个修炼者了。但是,时间是最好的验证。在我的芝加哥的朋友们的帮助下,我希望我能够加深对法的理解,我的行为能更符合法的要求。我希望将来我再被问到什么时候开始练的问题时,正确的回答会是:“我从1998年11月开始练功,但我从2000年4月开始修炼。”
谢谢大家。
2000年6月17日发表于芝加哥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