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20日,当我得知有许多辅导员被抓的消息之后,下午4点,我和几个功友急忙简单商量一下,我们认为我们应站在为国家、为人民负责的角度上,应该到北京去反映法轮功的真实情况,当我们到火车站时,发现广场上停满了警车,在检票口站着两排警察,查询去北京的旅客,售票口前挂着“去北京旅客修路不通暂不通行。”的牌子。我们就买了到高碑店的车票,中途签字达到北京西站。
西客站的服务员已被公安代替,仔细检查每一位旅客,发现三人以上从一个站台下车,马上扣人,许多大法弟子刚下车就被扣留遣回。我们一行五人,就我自己走出了西客站。出站后,遇见几个外地学员,便一起坐车到了中南海,发现府右街两头,布满了警车,我们又遇见了几个外地同修,商量怎么办时,警察不断过来问我们,一看身份证不是一个地区的,就不管了。一会儿过来了一个北京弟子,把去西什库护法的消息告诉了我们。我们又把此消息转告了许多地区的同修。从西单到中南海西什库,警察林立、口口把关,在去往西什库的路上有许多弟子被警车拉走。我们一连走了四个通道,还是没过去,就问了一个老北京,去西什库是不是有小巷?他指给了我们路。几分钟不到,西什库周围就有几千个大法弟子。
西什库周围的大法弟子往南、往东,一眼看不到头,上午10点弟子们在一起背《论语》、《洪吟》,有几名警察在那儿,不一会儿,他们就闪开了。10点30分,一百多辆载着军人、公安、武警、防暴公安的大车,从东往西、往北开过去。顺南朝北“一”字排开,喇叭声、步话机声响成一片。10点50分,一百多名公安顺东朝西喊话,现在开始戒严,一切车辆禁行,路两旁的门市急忙关了门,一万多名军人把西什库团团围住,一名军人对着一名大法弟子,我们背《洪吟》的声音响彻天空,惊天动地,站在我们面前的军人都身体发抖。
11点10分领导看武警站在那里发抖,就换上了公安。
11点15分,他们接到了镇压命令,开始镇压。
公安层层把我们围住,分片隔离,强行冲散,三、五个公安拉一个,硬往车里塞,我们就手挽手不分开,有的学员在这时头、脸、腿都被打坏了,有一名北京学员当场被打昏过去之后被抬上了车。我被六名公安拉出去六米多远后被装上了车。弟子们的衣服、提包来不及带的,都丢在了西什库。一百多辆车拉着我们,朝丰台体育场开去,我们在车上齐背《论语》,车开到那儿,我们背到那儿,北京街上的行人有听明白的,伸出拇指说:“法轮功好样的”,有的含笑点头。
下午1点,我们被拉到丰台体育场,当时气温39度,车上42度,警察不让我们上厕所,我们车上还有一个抱着几个月小孩的女学员。2点钟的时候,整个体育场都满了,估计有几万人。2点30分,体育场的喇叭广播:“学员们注意,在场内不要抽烟。”我们互相笑了,我们已经把公安、武警抽的的烟头都捡起来放进垃圾箱,但是看来我们在洪法方面还是做得不够的。
3点钟我们开始集体学法,有的学员在炼功,有的向公安洪法。
4点钟,各省来了接学员的车,学员们不走,要求政府放人,他们就强行往车里拉,有的几个公安抬着头、脚往里抬,有的学员的脸、眼都被打肿了。我们互相鼓励,不为所动,3名公安用手卡住一北京学员的脖子,两人拉着这名学员的双手,往场外拖了200米,这位学员还是不上车。不管警察怎么抓、打、骂。我们总是面带微笑。在抓人的过程中有一个年轻的武警被别的军人挤到,踩在脚下,我和一个北京学员正好发现,我们就奋不顾身的顶住警察的冲击力,把这位小战士从别人的脚下拉了出来,我们拍去他身上的土,并把帽子给他带上。
5点钟,天突降大雨,刚刚镇压学员的武警在此轮休,学员就把自带的雨伞、雨衣给武警用,学员的身上都湿透了,这事被来送雨衣的一个武警领导看见了,他流下了眼泪。6点钟,我听到他的步话机传来了上级领导的指示:不走就用高压水枪喷,这位领导说:不用,他们都打不还手,不必用水枪。
他们把装满学员的车向外开时,有的学员就在车前打坐,不让把好人拉走,有一位80岁的学员打坐,5名公安都拉不起来。天黑了,公安把我们剩下的一批学员架到车上,晚上11点,把我们送到一个武警农场,公安表示要把我们送回家,这样我和几个北京学员在西客站附近下车正好晚上2点,我在车站歇了一会儿,第二天去天安门,回家后被当地公安通缉。9月入狱,2000年3月释放。
大陆大法弟子 200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