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榴 纽约
我想讲一讲我于今年三月回国的经历。
宇宙大法没有国界。在中国,大法被打成邪教,弟子受迫害,我就想去中国。我想把我这颗坚修大法的心摆出来,想让迷中的世人看看:法轮大法真好,我还在炼。但由于各种原因,我想回国却一直不得成行。
在三月初的一天夜里,梦里发现自己不但炼功去晚了,而且同修们都在看答卷了,我还没交考卷。答卷上别的都看不清,唯独“巍巍”两个字看得一清二楚。
我坚定了回国的心。这时我已经放弃了关于回国的各种观念,没有任何具体计划,安排,没有任何有求之心。一切随其自然。在任何环境下我不修这颗心我也提高不了。
我马上开始安排人帮我看刚满9个月的儿子。孩子是我最难放下的。他一直在吃奶,刚会摇摇摆摆地走路。为了他临行前我的心揪疼了一整天。但我还是头也没回地上了路。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我又梦见我和几个同修在攀登一座高大无比的冰山。在陡峭的半山上,我好不容易奋力挥动了右臂,结果一举过头时,我的身体猛然变大,我右臂的一半也已经超出冰山的高度。
在北京我不但不期而遇到几个纽约的同修,我还同北京弟子有了几次使我受益非浅的切磋。几天后我返回四川老家。一路上我堂堂正正的看书,弘法。到家后,发现全家人都对我刮目相看。在我回去的第二天,几个哥哥大吵大骂了一场。在争吵中途,大哥把矛头对向了我。本着向内找的原则,我用修炼人独有的忍和舍来化解这场矛盾,这个难。果然立竿见影,马上全家人又和和气气,团团圆圆的了。
家里人无一不惊叹我的变化。以前吵架中我的声音总是最大的声音。怎么现在如此会忍?还问我内心是否也那麽平静,有没有心里斗争?我便向他们背师父的经文《何为忍》。
接下来我便向家人积极地弘法。我告诉他们要节约,不能浪费粮食。为了以身作则,我把患有乙肝的哥哥剩下的半碗鱼汤喝了。并告诉他们大法弟子不会生病。他们都赞成。因为上次回去我病得住了医院,这次身体棒极了。我又背师父的《有为》给妈妈听。妈妈爱听极了,还要我把《洪吟》全写给她。全家人都改变了对大法的看法,大哥也想修炼大法了。
离开了老家,我又回到了北京,在那里又有几次非常珍贵的交流。能在那种环境中做一个清醒的,堂堂正正的修炼人,的确是了不起。不愧是大法中的精英。
一天,在与外国记者接触中发现他的车被跟踪,我的怕心马上就上来了。车还没停,我就要开门跳下车来。上了出租车,语无伦次,觉得非常不安全,马上又跳下车,这一次车真的没停稳,差一点没摔个大跟斗。出租司机叫我上车,我又觉得用腿跑也跑不掉,还是上去吧。一上去我叫他赶紧带我跑。他开始怀疑我干了坏事,我反复申明我是好人,是个为别人的人。他问我:“你是炼法轮功的吧?”
给予他肯定的回答之后,我开始平静下来了。但我还是想跑掉。当时头脑里没意识到害怕。我现在认识到了这就是考试。自己的不足在那种环境里就会暴露出来,当时看不到,回头也能一目了然。我把怕心用不愿牵连大陆弟子来掩盖。我写下了跟踪我的车号,跟着跟踪的四个人到了美国大使馆。
大使馆的领事劝我赶快回美国,要帮我把机票改在第二天。我的正念越来越强,觉得该作一个堂堂正正的修炼人,我不愿意提前回美国。他又说如果给抓起来,说不定会把我关起来多久,我也见不着孩子还会让他也半夜受打搅,睡不了好觉。我就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关,我的考验。难说那些跟踪我的人是在接我上考场的哪。
为了不牵连同修,我放弃了所有放在弟子家里的行李,在饭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带着跟踪我的人去了天安门。
就在我想找块恰当地方打坐的时候,所有的常人心全起来了。害羞,害怕,很难为情。偌大一个广场,似乎没一处适合我炼功。我分清了自我,不受干扰。在天安门正中心,在我把鞋一脱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念头一扫而光。我双盘打坐,炼第五套功法,感觉身心又空又净,无轻无重,身体都没了,只有一大股能量螺旋似的在身体里外转。
我又悟了悟“巍巍”二字,意识到用巍峨的群山压倒众魔乱鬼之轻易。人的心丢的越多,身子就越轻,能量越大。跳出情的枷锁,没有了怕心,把自己融入法中,什麽关都闯得过去。人永远也征服不了神。魔也战胜不了神。只要我心巍巍,万魔就得崩溃。
警察把我盘着腿拧了起来走了几步,又搬下一条腿来两个人抬着我。我叫他们放我,我自己走。他们却一边架一个要架着我走。我说不让我自己走,我就不走。他们放了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昂起头来,掉着热泪,登上了警车。
在警察车上,我不回答任何问题,坚持打坐,他们打我我也不疼。没人看见时眼泪就往下掉。我坚持不配合的原则,继续打坐到打够了才停下。他们对我好,我不配合,对我进行威胁我也不配合。除了聊天弘法我什麽都不说。我叫他们自己可以去查。的确为了一个很小的事,他们还给国务院打了电话。他们有的就说我不善,不同情于他们,使他们没法工作。我说:“那不是善,是情。我是修大法的,我要是配合了你们打压大法的工作,我不是在配合打压大法了吗?我还修甚么?那我还何必修啦?”
在护法中,不能忘了正法。大陆把大法打成邪教,把修炼人当犯人,这是败坏人类的败坏行为。我不受其所束。作为堂堂正正的修炼人,我不受常人社会管犯人的条条款款的束缚。
後来我把自己所做所为都说了:弘法,交流,与外国媒体的联系。我想让他们给我汇报上去。但凡是人名,地名包括我自己的中文名和我现在的地址我都不说。他们对与外国媒体的联系非常关注,想要知道与谁联系等等。我不告诉他们。他们的科长说我跟政府对着干,是个活跃分子,要给我利害瞧,我平静地对他说,修炼人没有怕心。他一下就没话了。那个科长说不审我了,要我自己写。我就用这难得的机会,讲大法如何好,我如何受益,提了很多合理的要求。并表达了可以为大法奉献自己生命的心愿。
我只想让他们知道大法好,不在意他们理不理解我。他们要我按手印,照像我不愿意。他们就给我照了一张闭着眼的像。一屋子人七嘴八舌的说该把我关进监狱。我想在我修炼的这条路上,老师给我安排什麽我都不挑,什麽我都放得下。进监狱也行,不回美国也行。没有了书,没有了安逸的修炼环境,我也要为护法,正法,助法奉献自己所有的一切。当我把所有的心全放下了,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滑。
後来我就在办公室里打坐,那两个看我的女警察把我从沙发拧到地上,又搬我腿搬不下来。其中一个就打我耳朵,卡我脖子,前后左右推打我的头,我依然端坐着。她们就向上司打报告,呼啦下来一堆男警察,有的就打我。我一点也没动心。其中有一人说:“不要打!”。
第二天他们就把我送到了机场。我回到了美国。
通过这次回国,我对“护法,正法,助法”有了更新的理解。我发现在十八天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有原因。都是必然。为了去哪颗心,该有甚么事。到哪一步该怎麽走,该跟谁有接触。谁会什麽时候出现,说甚么样的话。只要按照修大法的标准要求自己,到时候就知道该怎麽做。
回国这一番经历不仅增长了我的容量,而且使我更明确的意识到,再貌似庞大的关,回头一看,简直微之又微,不足挂齿。我基本做到了带着微笑闯难关。我将继续愉快地走完我修炼的路,因为能在大法中修炼真是太幸福了。
愿更多的有缘人能分享我的幸福!
愿同修们都能在法正人间的时刻跟师父回家!
(2000年4月)